80后,小时候的家乡,基本还是农业社会。大热天的时候,父母农活忙不过来,有时会被叫去帮忙晒晒稻谷,早上把袋子里的稻谷摊开,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再把摊开的谷子拢成行,然后一簸箕一簸箕的装进麻袋。有一天早上旁边的农户正在扬谷,用扬谷机把稻杆上的谷子打下来,排风机吹起漫天的碎稻叶,觉得好奇站旁边看了一会,于是沾了一身的碎屑。
回了家就觉得浑身发痒,一挠肿起来一块,最后手上脚上都是大块的风团。因为红肿面积比较大,一度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病,慌里慌张的跑去找在农田里干活的父母。那会村里都有小医院,一个赤脚医生,设备简陋但往往经验丰富,医生撩起裤腿看了一眼,说可能是过敏了,打了一枚针,啥都没给配。平时是不大肯吃药的,因为那一次觉得症状吓人,忍不住问了一下要不要配点服用的药。医生抬头很确定的跟我说不用的,一会就好了。
确实是很快就好,从医院走回家的路上就没有感觉特别瘙痒了,到了家没多久红肿也很快消退,但对这种伤害性不大,视觉效果超级吓人的病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弹指几十年,前几天夜里接到老妈电话,说老爸出去骑自行车锻炼,回来浑身发痒,也是一抓一个包,预感又是类似的急性荨麻疹,开车接上二老,跑到附近的医院。值班医生淡定看了一眼患处,配了盒药,说先吃上一粒然后去挂盐水。
看医生这么从容,于是心也放了一大半,付款取药。注射室的人不多,一对年轻小夫妻,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。找了个位子陪老爸输完液,问了一下感受,说已经不痒了,看了一下红肿处,感觉颜色确实浅了许多。